网友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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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心中一直不是滋味,总觉得心痛。我89年以一个高出重点大学分数线近四十分的成绩却接到省师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我93年四月份以高出录取线32分却因单科差一分而被北大研究生院拒之门外时,我都没有现在这样难过。一个陪伴了我四个月考研风雨路的女孩这两天与我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了,我发了无数个短信,却石沉大海。
话说去年10月1日,国庆节那天凌晨,零点四十二分,我看过书后,象往常一样,上网聊天,准备消遣一下。这是我这两个月来的一个习惯,因为我习惯在晚上看书,从六点到十二点六个小时枯燥的复习,如果不调剂一下人会疯的。QQ中实然有一个昵称叫٭٭猫的,发了一个聊天请求给我,我一看是南京人,也就没假思索地同意了请求。现在回想起来,这一轻点鼠标,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和痛苦。
在接下去的聊天过程中,我们聊得非常投缘,有许多共同语言。更令我惊奇的是她居然看过我在考研加油站上发过的一篇文章,且和我职业相同,也有相同的梦想——上研。我们在QQ上谈理想,谈对人生的看法,对生活的态度,我们有不少观点竟然相同。接下来发生的事是自然而然的,我们相互告知了真名,留下了手机号码。
在接下的几天中,我们在晚上十二点过后都会在QQ上见面。她把她去年考研的一些经验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我,给我介绍了不少考研方面的参考书,并在英语的复习上给了我相当多的荐议。短短的几天时间,我们发展得很快,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一个红颜知己。
国庆长假之后,由于我离工程硕士的考试时间不多了,我们有一阵子没聊天了。工硕的考试是10月19、20日两天。这一段时间的我的复习重点还是英语词汇和阅读,然后做一些高等数学、线性代数、专业课题来作为调剂。两个星期后的星期六和星期日,我在南大参加了工程硕士的全国统考,考试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数学比想象中难一点(考前我曾扬言要考满分),其它两门在意料之中,接着是面试,也就是一过场。20日下午,我记不得是我先发短信给她,还是她先发过来的,反正我把考试情况告诉她后,她也很为我高兴,那时我才知道有一人能与你分享胜利的喜悦是多么幸福。工硕的成绩我是12月下旬才知道的,我也没怎么关心,因为我觉得我如果考不上,估计南大该专业本年度可能要空缺了,不知各位网友会不会认为我太狂?四门成绩分别是:英语58(有点意外,我一直认为能考70的),高数83,专业100,还有面试85。总的来说除了英语外我成绩基本满意。
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又着手准备元月份的研究生考试。接下来的三个月比起前一阶段的复习不知要艰难多少倍。考研真是一个灭绝人性的考试,科目多,时间紧,且没有老师和家长的督促,全凭自己的控制力和坚强的毅力。实际上有不少朋友都这么说,只要有一个一般的智力,英语有一定的其础,在几个月内只要方法得当,完全可以上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这就是为什么清华和北大的本科生瞧不起研究生的原因,你想想看,那些名列各省三甲的天才哪能将这些异类看在眼里。有许多朋友没有坚持下来的愿因,可能都是因为恒心不够,可以说最后一个月的复习犹如马拉松中的冲刺阶段,犹如在单杠上最后一个引体向上,犹如中弹后的猎物奔跑的最后几步。考完那天,我真有一种全身被炸干的感觉,感觉自己象一条在烈日下暴晒过的鱼干。
十一月份报过名后的一天,我发短信给她要领航的政治冲刺班听课证发票,困为在上次聊天时我知道她有一张,且今年肯定用不上,我们谈好150元转让的。她当时还说愿意帮我去换听课证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当时说哪敢劳小姐大驾,她说,没事,到时你一定会忙得脚底朝天。她说发票夹在一本书中己找不到了,我笑话了她粗心后就作罢。
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那复习真是我一生从未体会过的艰苦。除了枯燥的复习,我还得上课,到十二月底我一周都是二十几节课,并且还有大量的任课卷(AB卷),我一共出了十二份。工作和学习的双重压力下,我一天一天消瘦,头皮屑一天天增多,头上开始出现白发了。多少次我将书扔在一边,将草稿纸撕得满地都是,但一想到我那未圆的梦,那从未谋面的女孩,我又咬着牙将书拾了起来,重新摊开草稿纸机械地演算,心中有的只是莫名的感动。
我到现在还不敢想,如果没有她,我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不知各位网友有没有这种感觉,考研人心理脆弱到了极点,一份模拟试题,甚至是一个题目完成的不好,对自已的信心都是一个极大的摧残。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在背后鼓励你,在支持你,你一定会觉得信心百倍。那种精神力量,犹如落水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犹如黑暗中的一丝光明,犹如F1赛车上的一个加油站。
我当时恨不得一脚步将时间踢到元月18日,真有点勇士上战场时那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我记得我曾发过一个短信给她:我感觉自己的希望越来越小了。她回了一个:可别,你还是我的心中偶像呢。我当时收到差点没笑出声,我这种失败之人那有这个资格?
元月17日,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我到十二点还没睡着,我心想难道命运和我过不去了,你想想没有一个充足的睡眠,怎么参加第二天下午的英语考试?我突然想起来,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她,在这以前我们还从未通过话。我在手机响了两声后就关了,因为我怕她是不是己睡了,几秒钟后来了一个短信: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我接着发过去:我不知怎么搞的,睡不着,咋办?她说:数羊。这样折腾到四点多才昏昏睡去。第二天上午的政治感觉还不错,当然感觉往往不正确,我当年考北大时政治也感觉不错,但却因政治离线差一分而败走麦城。下午的英语由于做阅读时头昏沉沉的,感觉不太好,几乎很少有有把握的,其它几项还在意料之中。考完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她:英语考砸了。她发了一个:明天是你的强项啦。我发过去:明天两门如果考不到240分以上,我肯定考不取了。她发过来:你能行。我和她约好在考完后请她吃饭,感谢她几个月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我们约好在南大汉口路大门口见面。
19日的两门考试进行得相当顺利,和我考前估计的差不多。两门课保守估计可以得240分,乐观些能有270。考最后一门专业时,我数了一下我们考场的人数,38,少了12个人,这些同学由于缺乏最后那一点勇气,将会终身遗憾。到此时我才体会到一个网友说的,考完最后一门的,即使没有录取,那也是英雄,他们战胜了自我。她去年也是没有坚持到最后。
考完后,六点差一点时我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是否己出发了,被告知在南大校园中呢。六点多一点,我站在南大校门口不到五分钟,她来电了:我在你对面。我走了过去,她大方地向我介绍:你好,我是٭٭。我这时认真看了一下,才以现眼前是一个非常清纯的女孩,打扮得非常得体,好象带了一个包。然后我说:我们去哪?这儿我不太熟。她说:我们去那边吧。我们就沿着马路往西走,边走边聊。走到恩波前,她告诉我:这就是恩波老巢。我当时心想这小姑娘还挺幽默。
走到广州路出口处,她把我带进了肯得基。我当时心中还感慨了一番,怎么现在女孩子都喜欢洋快餐?反正我这玩艺儿是吃不饱的。我买了两份套餐后,我们在楼上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中,我们聊得非常投机,我谈了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我想上研后再出国,我这个专业大部份是这样)。她也谈了她的大学生活,以及她工作一年来的感受和经历。一个半小时后,她怕我太疲劳了,说你考了两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考研的两天,大家可能有休会,不仅是挥洒才华,还是一个体力的较量,十二个小时,如果休力差一点的人是坚持不下来的。接下来我们就在肯得基门口道别。
回去以后的车上,我想起上次在报纸上看过的一篇文章:网上有美女。我有一个比较风流的同事曾经见过几个网友,都特丑。我当时还给他分析过:美女都有男人追,那有时间上网,所以上网乃丑女也,同事大叫有理。我一想,我应该给她发一条信息了:网上有美女。她说:你在上网?我说:我是说你呢!她可有有点不好意思地发过来:过奖。
接下来放假了,我们又象国庆一样,不停地在网上聊天。我上次打了一个手机话费单,发现在元月一日到二十日共发过98条短信给她。当我把这个数字告诉她时,她也有点惊讶,说:太多了吧?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下去是不是很危险,我是一个已婚的人,我怎么能对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呢?但我做不到,我没有一天不想到她,我回老家的前一天,我得知她感冒了,我心中比什么都急,只是不停地发短信安慰她:早点睡吧,明天就会好的。她也很听话地回了:好。第二天回老家的大巴上,我的位子正好和我夫人不在一排,我就发了一个短信问她是否好了,结果她回信已经好了,我心中一颗石头才放下来。
在老家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过得几乎想自杀。不能上网,不能和她短信交流,我的手机不知是什么问题,在老家发不出短信。我就成天在等她的短信,可每次都是失望,几乎都是一些朋友向我拜年的,回来我曾问过她,她说她发过了,可我没收到,我到现在还有点不相信。我只能在心中暗暗埋怨,这女孩子怎么这般无心,连个问候都不发过来。我只能象阿Q一样找理由,女孩子嘛,总得害羞一些。
由于实在无法忍受不能与她交流的日子,我初五就回来了。在大桥上我成功的发了羊年的第一个短信给她,约好晚上聊天。接下来几天我们又是在网上不停地会面,我一天一天地觉得,坏了,我这是不是越轨了?我会不会伤害一颗纯真的心?初七晚上下线以后,我终于忍不住发了一个短信:别不是爱上你了吧?她回:别吓我啦!这不可能。我发:为什么?她回:这还用问。我发:我不明白。她回:?我发:是因为我已婚?她回:是。我发:那说明你还是爱我的!她回:可别误会。这样下去不知发了多少个来回,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在网上与我聊了一次。大概的意思是把当做师长,从来没考虑到感情方面的事,我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并且将我们定好的十六的晚餐取消了,说我们过一阵子再见面吧,我现在还没有见你的勇气等等。我才意思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做梦也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子,我无心伤害她,也无意识干扰她的正常的生话程序。如果这事使得她不快乐的话,我只能深刻地道歉和忏悔,我可能让一个对生话本无忧无虑的单纯的小姑娘从此变得那么不阳光了,变得对男人介备森严了。
是她让我在考研路上有坚强的后盾,让我在痛苦而枯燥的复习过程中有一个可以倾诉的聊友,让我在考研前一天晚上睡不着觉时有一个可能告知的朋友,让我在考完以后有一个共享喜悦的知己。我虽然只见过她一次面,但我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一个可以在考研途中可以相互搀扶的同路人。我曾多次告诫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危险,是不是对妻子的不忠,可我控制不了自我,我没有意志力去做到不给她发信息,98条短信就是最好的见证,因为我想,爱一个人没有错,人类社会的可爱这处有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爱的存在,当然我还没有搞清这倒底是对小妹的爱还是爱情。我也根本没有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我只不过是向她说了我的心里感受。如果说有一点想法的话,那只是能和她经常见见面,说说话,说说我们共同的感兴趣的话题,难道我的这一点要求过份吗?
我的夫人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对我很好,也很爱我们这个家,虽然她不求上进,有一个令我不能忍受的爱好(打麻将),但我过去、现在和将来(她是我太太以前)都不可能做对她不忠的事。我实际上也是一个传统的人,在这一点上我和她又是相似的。
我其实还是一个内向的人,不知她是否己看出来了,在见她以前,我只和我夫人共进过餐(指单独二人)。我是一个不会体贴女人的人,我的夫人经常这样抱怨我,多年住校的学生生活养成了我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凡事先考虑自己的性格。但我却在考研后天天想到她(以前没时间),所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这种感情了,是不是有点越轨了。坦诚地说出来后,我心已经坦然了,就不会在下次见到她太过于紧张了。大家想想看,心中爱着一个人,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肯定会有一种做贼心虑的感觉,那有多难受。
今天下午,在征求她的同意以后,我写了这篇拙劣之作,我文学水平很差,上高中时一直是我的拖后腿的科目,只能及格。我这两天总有一个冲动,想把我与她的这几个月的交往变成文字。
我和她约好,如果我03年有幸录取了,04年的考研我一定会为她倾力协助,如果我没有录取,我也会和她风雨同舟,我坚信只要我们努力了,我们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