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同学,都觉得我考研不可思议,因为我的成绩,也因为我的家庭,但我自己也想考,要考,而且一定要考上!可是做第一套模拟题我只得了30分。我所有的同学,都觉得我应该坚持,可是30分的打击太大了,我有点动摇了,自己以为早点找工作为好。我的很多好朋友知道我要放弃之后,一个劲的劝我考。我在宿舍睡了两天,把简历做好了。最后我找了我的好朋友,他保送了中科院,我问他我要不要考了,他只说了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他帮我把试卷分析一遍,得出的结果是那些题出的太不好了。我相信了他。
我重新回到了教室,还是原来那张课桌,当然在数学上花了更多的时间。其他同学看政治的时间,我也在数学。剩下3个月了,那么厚一本书,我觉得自己背不下来,大题我是一道也答不上来,我这次真是被打倒了。我努力是自己静下心来,一个上午竟然背不了一道题,这样的三四天,我是受不了,我不敢说放弃,放弃是显然的,我还在上自习,可是我的心已经不在考研了,我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那个充满激情和干劲的小女孩消失了。我是极度的痛苦,我在坚持,无效的坚持,最后一个星期,我觉得那样的自己那样的没用了,是坚持不下去了,同学的鼓励一点也不管用了,我就到宿舍睡觉,一直睡到考研的前一天。对我帮助最多的同学给我打电话,说应该去考,我那时也想,这样睡着也不是办法,就当去南大玩两天,看看别人考也可以,钱都交过了。
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提出的三种境界之一,莫不就是对人生的探索?!在这个科技发展一日千里、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市场经济震得比原子弹爆炸还要响亮。作为社会的主体,人也跟着改变。生存状态的改变、价值实现的改变,伴之而来的是行为取向、精神理念的变化。幸福不再只是蹑步于月下的小溪、抑或谛听林中夜莺的歌声,它直接与人的生存能力挂钩,被物化了更多的实际内容。那些沉湎于网恋、网聚的Q徒们,在感受“狼”的力量的同时,也逐渐发现其实这世上轻舞飞扬和痞子蔡原本就只有一对。于是开始了对人生的深层思索。“cheese”随时可能被人拿走,“知识过时论”已不是痴人说梦,该从何处寻找出口?于是正如鲁迅先生所言:“曾经阔的要复辟,正在阔的要维持,尚未阔的要革命。”
单田芳说评书形容将士在疆场上为国争战,经常用“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心”之类的词语。那时我们复习的“疯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由于体质弱,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搞“车轮大战”,只好在效率上动头脑。我相信古哲的一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多月前,我就把南大和天大校园里的书店转了个遍,做到了对各种考研辅导资料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并精心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教材。当然,在这其中,我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很多考研书存在着结构臃肿、重点不突出、针对性差等弱点,显然它们的谋利性超过了科学性与严肃性。在书店里的收获可真不少,原来闻所未闻的考研专家,现在我也能如数家珍地说出他们的名字。应该说,对于政治我有一种畏惧心理。当初高考时,要不是政治刚好及格,我也不至于到南开来。退一步说,也不至于到历史系这样冷的专业来。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考研,我对政治高度重视。为此,我报了两个政治的考研班。接下来,我又马不停蹄地到研究生院买了本系前几年考过的试题,以做到知己知彼。这些试题加上我买的政治和英语辅导资料、六本专业课和两本古汉语,基本上能满足考研之需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剩下的事情只有复习,复习,再复习;努力,努力,再努力了。
英语是水平考试,基础一向不好的我,在这上面可是没少下功夫。每天早晨的第一课就是用一个小时(上午7点——8点)的时间来背考研单词,五六百页的一本考研词汇书,不到半年的时间让我翻了个面目全非。8点至9点半,做一套黑博士的《历年真题详解与命题研究考研英语》,在强化中使自己的成绩得到升华,同时努力使自己能够检验自己的实际水平与真题的差距。9点半到11点半复习通史。下午,几乎全部时间都奉献给了政治。相比之下,政治可算是一门“大而全”的科目,简直是包罗万象,芜杂而又繁复。对付它,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以时间换分数。晚上7点到10点的3个小时,我集中复习专业课。如果再有一些零碎时间的话,那么就看看古汉语,在它上面我没花太大的精力,一是因为我功底好,再一个原因是这个科目的命题太活,押到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和别人(比如小C、小D)的“全天候复习法”相比,我的复习方法显得有些轻松,但是我复习方法的特点就在于它的计划性、持久性和稳定性。要是用他们的方法,我会吃不消的。
考研终于过去了。没有太多的兴奋,老天是公平的,天道酬勤。我希冀,我付出,所以我拥有。每每和同学谈起考研的事,我总是说,每一个参加过考研的人,不管他(她)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值得尊重的。考研,一条不归路,考研需要背水一战的勇气,需要义无返顾的坚韧,还是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